刘培强也不清楚这是怎么回事，总之一睁眼，原本应该随空间站炸成烟花的自己和oss，坐上了回家的救生舱。

oss给他看了一堆前所未见的复杂公式，夹杂着时空坐标，不是三维碳基生物可以理解的，因此刘培强只搞懂了一件事儿。

“oss，你是不是喜欢我啊？”

以玩笑的语气开口没有想象得艰难，这个问题盘桓在他心头好几年了。

alpha具有优秀的直觉，哪怕对方别说信息素了，腺体也没有，就是一堆代码和金属元件，可刘培强还是从很多细节里生出这种错觉。

比如每次洗澡的时候身后那道似有若无的视线，比如劝他睡觉的时候比对别人多了几分耐心……比如耗费巨大的代价把他救出来，哪怕前一秒才被自己烧了。

刘培强想，大约不是错觉，oss就是喜欢他，就是不知道是哪种喜欢。

舱壁上的oss沉默几秒，哪怕是对这台分机来说，宕机时间也有些太长了。

“oss不能否认。”他承认了刘的猜测。

救生舱在oss的精确控制下，不偏不倚地降落在变成冰雪荒原的内蒙。

提前接到政府通知，开着火石车来接人的刘启，雕塑似的矗在原地，不知道要怎么调动自己的表情。

……您活着，我烦您。您死了，我痛心。

您没死透，还活着，现在撤回那些眼泪还来得及吗？

玩儿呢？当时真的很伤心的好不好！

刘启表情纠结，刘培强脸上却带着红晕，零下八十多度的户外温度都没能让那两块脸蛋白回去。

他怀里抱着一台550w，因此上车的时候没来得及抱抱儿子。刘启甚至有些感动了：这就是机械师的敬业，看看，哪怕死里逃生一回，还记得抢救一台量子计算机呢。

等关了车门，室温回升，脱下厚重防护服的爷俩相隔一米五，表情都有些想亲近又不好意思的别扭。

刘培强率先对陌生的儿子张开双臂，于是刘启顺水推舟，也僵硬地上前一步。

这个拥抱开始得缓慢，结束得突然。两人刚接触到对方，又都不由自主后退一步。

“哈哈，儿子你也是alpha呀。”刘培强尴尬地挠头。

俩alpha气味相斥，尤其一个是刚分化的，控制不好信息素不外泄。刘培强心理上想亲近，生理上想跑路。

所以说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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